第一五九章巧言陈说张肇泰直言不讳(1 / 4)
看见老太太又发火了,就怕她还会出什么事请,叶惠容就警告张肇泰说道:“你就别再巧言令色、痴心梦想了。我看你也有责任。这么重大的事情你都跟着隐瞒了这么长时间。你对得起谁呀?你这还不是跟他同流合污、沆瀣一气了吗?这是非好坏、利害关系,你难道就辨别不清楚吗?”
张肇泰说道:“嫂子批评的对。我是不应该瞒着的,不过我可是说的也是实话。譬如说文怡嫂子生的这个孩子吧,他可确实是我们张家的后代啊!娘,你说这是不是一个事实呀?既然是咱们张家的后代,那么咱们就应该承认他。”张肇泰还在这么坚持说着,想要用孙子来打动老太太的心。
叶惠容看见张肇泰开口闭口地称呼钟文怡“嫂子”,就虎着脸说道:“谁是你的嫂子呀?除了我,玉屏,文英,文华,还有宝妹和晓娣,还有谁是你的嫂子?你的嫂子也太多了点了吧!我可真是看错了眼了,原来你确实是一个狼心狗肺、狼狈为奸的东西!到了这个时候了,你还是这么一味地偏袒他!”
叶惠容是家里的大媳妇,又是跟着老太太当家的,平时为人处事要比池玉屏精明能干得多。张肇泰向来是有些怕她的。现在看见她训斥起自己来了,张肇泰只得朝她看了看,低下了头,不敢还嘴。
池玉屏究竟心软,问张肇泰说道:“那么照你说来这个叫钟文怡的女人原本是个孤儿,育婴堂里长大的,也是一个苦出身?曾经做过护士的,只是因为死了丈夫,欠了给他丈夫看病的债了,才在梦巴黎舞厅里做了几年舞女,以此还债度日,抚养女儿。是这样的吗?”
听到池玉屏说到“孤儿”两个字,张肇泰又有了新主意了。他知道老太太也是孤儿,想要依此打动她的心,就看着老太太说道:“是的。嫂子。文怡嫂子是个孤儿,出生以后就被她父母扔掉了,自小是在育婴堂里长大的,后来在教会学校里读了小学、初中。初中毕业以后,为了能够找碗饭吃,她就又读了西门妇孺医院的护士班。可惜丈夫不幸早逝,欠下了债。唉!这种身世值得同情。”
叶惠容说道:“照这么说来,这个女人也是读过书的?护士学校毕业的?一个读过书的人怎么就不知道像梦巴黎舞厅这种地方是不干净的呢?明知不干净可她却偏是还要去,做起了这舞女的勾当!”
张肇泰说道:“嫂子,据我所知事情是这样的。她跟她丈夫结婚后生了个女儿。女儿生下后不久,她丈夫就得了重病。为了治好她丈夫的病,她是四处想办法替她丈夫看病,几年下来,就亏空了不少的债,可结果还是没能留住她的丈夫。一个女人既要抚养孩子,又要替死去的丈夫还债。这沉重的债务到什么时候才能够还得清啊!幸亏嫂子长得特别漂亮,她就在熟人的介绍下去了梦巴黎。说来这也是被逼无奈、万不得已,没有办法的办法!唉!嫂子至今后悔莫及。她知道就为这事情,娘和嫂子们是不会承认她。”
听了张肇泰的这番话,心慈口软的池玉屏说道:“照你这么说来,她也是一个苦命的人。一个女人家既要养孩子,又要还债,还真是很不容易的。真是怪可怜的!这些事情都是她自己对你说的?”
张肇泰赶紧说道:“是的。是嫂子平时陆陆续续跟我说的。文怡嫂子确实是蛮可怜的。”
叶惠容却是瞪了张肇泰一眼,慢悠悠说道:“蛮可怜什么呀?再穷也不应该这样的呀!尤其是一个女人,更不能因为穷了就可以走上这一条路的。梦巴黎舞厅是个什么地方呀?乌烟瘴气、肮里肮脏的,什么样的人都有,又是做的舞女。一天到晚搂着男人跳舞,还干净得了吗?我看你这个道理讲不通。”
听到叶惠容这么评价钟文怡,张肇泰可是有些急了,说道:“嫂子,文怡嫂子可只是梦巴黎舞厅的一个舞女!妓女是卖身的,舞女是不卖身的,就陪人家跳舞。咱们说话可不能这么说。”
叶惠容说道:“我可不管这些。舞女总之就是不明白,不干净!要不然的话,她怎么会跟他不三不四搭上的呢?还生了孩子。你倒是给我解释解释呀!她难道就没有跟其他男人勾搭过吗?”
被叶惠容这么顶了几句,张肇泰就窘住了。他跟钟文怡也不干净,没有办法回答,低着头不说话了。
这时候,叶惠容看见当张肇泰说到了钟文怡既要抚养孩子又要替丈夫还债的时候,老太太微微地叹了口气,嘴里又轻轻地嘟哝了一声:“阿弥陀佛……!”
池玉屏看见张肇泰被叶惠容顶得窘在了那里,屋子里的气氛也沉寂了下来,就又问张肇泰说道:“老四,那你倒是详细说说看,凭你这么长时间里跟她的交往,你以为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为人尖刻不尖刻?待人处事是否有礼貌?是否懂规矩?生活方面,尤其是男女之间的那些方面,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是不是像电影里面出来的那种看见了男人就勾勾搭搭、卖弄风骚的女人呢?”
池玉屏向来只是守在家里,从来足不出户的,外面的世道一点儿也不知道。
听了池玉屏这一连串的问话,张肇泰倒觉得一时之间有些难以回答了,暗暗想道:“要是在她们面前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