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零章谈论书法张肇基叹服儿女(2 / 4)
年的功夫练成的。大哥你的字继承多,变化多,博采众长,灵动鲜活。”张秋桂在一边这么评价着说道。
“其实呀,照我看起来还是爸爸的字写得最好的。这些挂着的贺寿条幅就是亲戚们叫爸爸亲手写了,专门叫人家绣出来了送给爸爸的贺寿礼物。我是亲眼看见的,爸爸写字的时候每一笔都是在运气运力的。特别是中锋运笔,那更是遒劲有力,力透纸背的。时而渴骥奔泉,时而矫若惊龙,时而龙威虎震,时而鹄峙鸾翔的。全然就像是一个大家的气势。”巫玉珍这么赞叹着说道。
张瑞福看了一眼巫玉珍,说道:“我爸爸这一手字可还是我爷爷当年在世时硬是给打出来的。”
“什么?让爷爷给打出来的?爷爷去世时爸爸才六岁多呀!”魏倩如有点不敢相信地这么说道。
“爷爷去世时我爸爸是六岁,这可是一点儿也不假的。可是奶奶跟我说我爸爸三岁时爷爷就逼着他临楷写字了!起先是人太小,每天就写半个时辰,到了后来就每天都要写上两个时辰。还要求他站着悬臂写字,身体动也不能动的。身体一动,手腕一抖,我爷爷手里的尺子就打上去了!”张瑞福这么说道。
“啊呀!不得了!爷爷怎么会对爸爸这么残酷的呀?”巫玉珍有点心有余悸似地这么说道。
“爸爸后来对我们也是手下不留情的!不信你问问瑞安。”张瑞福这么说道。
张瑞安接话说道:“我学习临楷的时候只有四岁。打是没有打过,骂是被爸爸骂了不少的。”
张瑞康接话说道:“就四妹和五妹没有被打过,因为她们都是女孩子。我是被打得最多的。一个字写得不好,就自己把手摊平在桌子上让爸爸打一下,两个字写得不好就打两下,写得不好的字越多打得就越多。那时候,每天吃过晚饭,我们几个都是自觉自愿地就把毛笔簿拿出来给爸爸看。奶奶和两位娘也都退到外面去了。只有到了爸爸打我们打得实在是太过分的时候,奶奶才会出来帮我们说话。可是临到末了,我的字还是写不好,书也读不好。爸爸总说我是朽木不可雕。”
“那爸爸他为什么要这样呢?这也有点儿太残酷了吧!”魏倩如有些不理解地这么说道。
张瑞福说道:“就是因为爷爷死的太早了。爸爸总是说要是爷爷有文化的话,就不会靠撑船过日子了。就是因为没有文化才做起了这样的营生,结果是冬天半夜起来解手不小心掉进了黄浦江里。”
张瑞福的这番话说得大家都有点儿心情沉重了起来。
巫玉珍说道:“好了!今天是爸爸五十大寿,不说这些了,免得惹得奶奶、爸爸和两位娘都不高兴。”
这时候,张肇础站在中客堂门前走廊里朝这边喊道:“瑞福,你们快过来!大家都在等你们呢!”
巫玉珍赶紧说道:“快!我们快过去。”
一行人就走下了石阶,穿过大庭院,来到了中客堂门口的走廊里。
今天的中客堂早已是布置一新了。只看见在中客堂正面的两扇落地大门和边门上,都分别贴上了大红剪纸的寿字。里边正中的那四扇隔扇门上挂上了一幅跟隔扇门一般宽的鲜红鲜红的丝绒的寿彰。红寿彰的四周还缀饰着一缕缕用金黄色丝线编成的绺子。在这红寿彰的正中间,绣着一个特大特大的金黄色的篆文寿字。寿彰底下,紧靠着隔扇门放着的那一张红木八仙桌上也是已经罩上了一块红色的绸幔。靠桌子外边,正中间放着一只金光锃亮的铜香炉。铜香炉里的一柱大大的寿字盘香的香烟正缭缭绕绕地盘旋着向着屋顶升腾上去。香炉两边的烛台上分别插着一对小孩子手臂般粗细的红蜡烛。红蜡烛顶端的那两柱火苗窜起了足足有两寸多那么高。香炉和烛台的里面摆放着的八只大盆子。里面盛放着都是印了大红寿字的寿桃、寿团、寿糕、寿馒头,和都是贴了大红寿字的鸡、鸭、鱼、肉之类的供品。喜庆有余,丰盛吉祥。
寿庆仪式的司仪是张肇础。他正忙碌地给各位亲戚朋友安排着座位。根据他的编排,今天这中客堂里的椅子被排放成了一个拱形的样子。这拱形的顶部就是那张罩着红色绸幔,又摆放着寿庆供品的八仙桌。八仙桌的前面放了三把椅子,正中坐着寿公公张肇基,东手坐着寿婆婆叶惠容,西手坐着寿婆婆池玉屏。在叶惠容的左边和池玉屏的右边,又分别排放着呈圆弧形的椅子。
由于老太太沈素珍是长辈,被安排坐在了叶惠容的边上。为了表示对两家外国客人的尊重,汉姆和苏菲夫妻俩跟他们的女儿弥歇尔被依次安排在了老太太的边上。白木康夫和松本良子夫妻俩以及他们的儿子白木敬一被依次安排在了池玉屏的边上。同样为了对外姓亲戚的尊重,杨文氏、巫碧卿和史竹筠夫妇、魏锦文和蔡淑英夫妇、杨翰祥和魏玉如夫妇、池玉明、叶杏园和徐蕙兰夫妇、何崇仁和徐蕙馨夫妇、郝嘉伟和何崇礼夫妇、魏锦章、叶静宛、杨文、杨文瑶和杨文洲等,依次坐在了汉姆一家的边上。本家亲戚张肇础和冷文英夫妇、张肇郛和冷文华夫妇、张肇泰和萧爱玲夫妇、张富和龙宝妹夫妇、张贵和汪晓娣夫妇、沈根宝和龚美姝夫妇、贺国璋和沈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