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一章欲言又止徐蕙兰拜托瑞诚(3 / 4)
睡衣,只是戴着肚兜和穿着三角裤衩,爬到床上,熄了灯,放下帐子,钻进被窝里,说道:“这么远的路打个来回,我是怕你冻僵了。”
张瑞诚轻声说道:“还好,不冷。哎!这被子真暖和,真舒服!太太对我真好!”
叶惠容笑嘻嘻轻声说道:“听到你的马蹄声,我就起来了。一路上还好吧?”
张瑞诚说道:“太太,还好。没有什么事情。到了那里,把二少爷背进去以后,我就回来了。”
徐蕙兰关照的,不能把叶家大院的事情告诉叶惠容,免得她挂心,张瑞诚也就没有说。
叶惠容却说道:“杏林这身体我可真为他有些担心。恐怕他的毛病比瑞福和崇仁还要严重。蕙兰心里也真是苦。我又没有什么其他办法的,只能安慰她几句罢了。唉!我们俩的命差不多。”
张瑞诚心里其实也是这么认为的,就说道:“太太,我怎么觉得有时候一个人的命运好像就在于一念之差的一个决定。这个决定很有可能就是耽误人的一生的。”
叶惠容轻声说道:“是的。一念之差耽误一生!当初蕙兰和杏园的婚事,就是我去好说歹说说下的。结果却是弄成了这样。嗨……!我现在想想可真对不起蕙兰。杏林虽说回来了,可是有什么用呢?”
张瑞诚说道:“太太,从表面看,这婚事是不错的。门当户对,人也般配。错在大少爷不知趣,不能够体谅别人。他要是知趣一些,也能够体谅你一些。你的压力恐怕也不会这么大。嗨!我觉得做人蛮烦的。顺心的事情少,烦心的事情多。有些事情可不能顺着你自己的心思做。这是最大的难处。”
叶惠容轻声说道:“是呀!这就是做人难,难做人,人难做。投胎做人就一个难字。你现在还年轻,还没有结婚成家,有些事情还不懂。到时候结了婚,你就会更加明白做人的难处的。”
张瑞诚却说道:“太太,我现在其实已经感觉到了。我们这里的事情,太太你娘家那边的事情,不都是这样吗?其实我看一个家里多多少少都有些不顺心的事情的。太太你不要放在心里。”
黑暗中,叶惠容喜滋滋地朝张瑞诚看了一会儿,就侧过身去,撩开被窝,抱住了他,还把一条腿搁在了他身上。没有想到,张瑞诚居然也会一个转身抱紧了叶惠容,却是抬起腿搁在了叶惠容的身上。
那天在叶家大院叶惠容的闺房里,雷雨大作时,张瑞诚就是这么抱紧着叶惠容,保护她的。
两个人又轻轻悠悠地说了一会儿话,劳累了一天的张瑞诚接连打了几个哈欠,就慢慢睡着了。
叶惠容抬头喜滋滋地朝张瑞诚又是看了一会儿,伸手抱住了他。
新年伊始,寒冬腊月,暖被等候,同床共寝,叶惠容的计划似乎又朝前迈进了一大步。尽管叶惠容觉得如此做法有些冒失,可是在张家大院里,张瑞诚是她最喜欢而又经过精心培养、反复考验过的一个男孩子。她要把她的余生托付给他,还对他寄予更大的期望,而张瑞诚又是这样冒着严寒把徐蕙兰和叶杏林他们送回去的。她怕他会被冻坏了。母性的关爱之心和女性的怜爱之情就促使她这么做了。
叶惠容觉得她实实在在是把张瑞诚楼抱在怀里,而张瑞诚也是把她抱得很紧。如此亲近,如此亲密,如此无所顾忌、肌肤相亲,叶惠容有些陶醉了。张瑞诚健壮的身体,使她感觉到了一种压迫感,又使她感觉到了一种安全感。多少年了,叶惠容没有被男人这么拥抱过。她呼吸着他强大的男人气息睡着了。
张瑞诚睡了一会儿,却脑海里突然出现了徐蕙兰那哀怨忧伤的眼神和忧郁期盼的言语,就醒了,却发现不是睡在自己床上,而且手里还搂抱着一个温暖柔软的人。她头发里面散发出来的熟悉气息,使得张瑞诚更加清醒了。他马上知道他手里拥抱着谁。想到她是如此地喜欢他,爱惜他,为他温水待浴,暖被等候,同床共寝,而她的心里却是跟徐蕙兰一样地苦楚幽怨,哀伤不尽,张瑞诚的心撼动了,“嗨……”地深深叹息了一声,把她紧紧拥抱在怀里,又轻轻抚摸着她缎子般凝滑的后背。
叶惠容朦朦胧胧将要睡着,却没有想到张瑞诚会在睡梦中这么抚摸她。她知道他劳累了一天,又赶了那么一个来回,很辛苦,就不想惊醒他。可是张瑞诚却还是“嗨……嗨……嗨……”地叹息着,那粗壮有力的手却还是在她后背上漫无目标地抚摸着,抚摸着。
叶惠容觉得有些奇怪。张瑞诚从来没有这么抚摸过她。可是就在这时候却听得他自言自语地轻声说道:“嗨!这边是太太苦,那边是大少奶奶苦,两个人都是这么苦,又不想对我说出来是什么原因。我又不知道应该怎么关心她们。嗨!这可叫我怎么是好?”这么说着,又嗅了嗅鼻子,好像哭了。
张瑞诚哭了!叶惠容着急了,动了动身体,也是轻轻抚摸着他的后背,叹了口气,也是嗅了嗅鼻子。
张瑞诚感觉到了,低头看着叶惠容的脸,“唏……”的一声嗅了嗅鼻子,轻声说道:“太太,你醒着?”
叶惠容抬起脸来,泪流满面地看着张瑞诚,呜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