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回 大祸潜伏正帮规棒打鲍子威(3 / 9)
自无法挽回这种后患无穷的事。
自己认定只要把鲍子威处罚了,反不如把他置之死地,暂时可以没有什么可虑。
不过他虽是已入福寿堂,手下尽多死党,我们身负兴帮宏道重责的岂能坐视不救?
遂向武维扬说声道:“武帮主,我们同在帮中为祖师昌大门户,荣辱有关,成败所系,不得不再向帮主请求:念在鲍香主以往不无微功,免去杖责。我们无论如何也得委曲求全,顾全帮中的义气,若因一念之微而启无穷的后患,实非爱护本坛之意。帮主胸怀远大,还请三思,我们冒昧陈情,还望帮主采纳才好。”
天南逸叟武维扬冷笑说道:“今日的事,我武维扬纵然落不义之名,惹火烧身,也心甘情愿。我蒙祖师的慈悲,忝掌龙头首座,力不足以服人,法不足以绳众,足见是我武维扬才力不配执掌龙头主座。香主们若是这么只重情意,置帮规坛戒于不顾,我武维杨只有让贤。”
这时外三堂香主薛庸、彭寿山、海鸟吴青也全跪在内三堂香主后叩头,为鲍子威求情。
可是鲍子威也真叫人难堪,他若是趁这时虽不便向武维扬输口,正可趁势向这内三堂,外三堂六位香主,稍微表示自己实嫌失礼带累大家,那么也可以稍微挽回一些。
可是他越到后来越发的有些不要命了,双手一背,一个劲儿的冷笑,两只眼不住的斜瞪着天南逸叟。
鹰爪王等身为客人本来可以稍微的给他们和解一下,但是天南逸叟已经请过祖师的神符,凤尾帮中一切重要规典,有许多不明白之处,鹰爪王本人尤其不能给他讲情,所以只有一个个沉着面色垂着眼皮,连龙头帮主带鲍子威全不敢看。
这时求情的人越聚越多,天南逸叟武维扬却恨声说道:“香主们这么不体谅我武维扬,我武维扬只有始终以帮规坛戒来维护凤尾帮,我虽落了骨化形消,我武维扬也认了命。”
说到这,他突然转身,竟奔了神坛前,左手举着神符,到了高大的神坛前,脚踏神坛前上香时所用的木质台阶。
这时炉中所上的那旃檀香,才烧到数寸,香烟袅袅,烟光腾腾。
这种香最好,烧起来上半截炸开如同一朵盘大的香花。
可是武维扬竟自右手一伸,把炉中的香抓起,这一来可毁了。
他把这束香抓出炉来,一转身退下台来,脸色可变了:面如白纸,眉目间拢着一片杀机,把这束香刚往上一举,要往地上摔。
内中外三堂执掌礼堂香主薛庸,他本是跪在那里,此时知道要闹出大祸来:这束香只要摔到神坛前,算无法挽回了,立刻非请神刀把鲍子威斩首不可。
这种规范,是凤尾帮最惨最严厉的一种制度,任何人不能再阻止。
薛庸为利害所关,他是掌着礼堂大典的,哪会不明白?
双手一按地,把丹田气一提,用青蛙跃水的轻身术,往地上竟自猛纵了起来。
蹿过了神坛前,右手猛把武维扬的右臂弯一抓,口中说着:“帮主,你请最后的慈悲。”
立刻,他把这束香从武维扬手中忙给夺出来,那么旺的香火,把薛庸的手面和衣袖全烧了。
武维扬才待发作之间,可是这闪电手薛庸,轻轻一闪,已经纵上木台阶,把那束香还入炉内。
所有天凤堂内,不管身份高低,全变颜色,欧阳尚毅等知道险些逼出大祸来,再不敢求情了,齐向武帮主叩头道:“求帮主看在兴帮立道之难,还是多慈悲,请传谕施刑,叫他领刑好了。”
说了这句,赶紧站起,向跪在身后的刑堂香主海鸟吴青说了声:“吴香主,你还不领谕执行等什么?”
海鸟吴青答了声:“是!”
他哪还敢再迟疑,向要命郎中鲍子威说了声:“请鲍香主刑堂领刑。”
鲍子威见四个司刑向自己左右一围,刑堂师海鸟吴青沉着面色向自己挥手,光棍不吃眼前亏,自己再要和帮主抢白,非吃他们凌辱不可。
只有望着帮主一跺脚,恨恨的随着刑堂师海鸟吴青向旁边便门走出去。
这时偌大的一座天凤堂,一百多位江湖道,竟自静悄悄的鸦雀无声。
天南逸叟武维扬却望着那要命郎中鲍子威的后影冷笑了一声,随即扭转头来向天凤堂香主欧阳尚毅道:“欧阳香主,那不奉总舵各堂命令,擅自动手邀劫践约赴会的朋友,直到三堂旗令全出去,才把他们制止住。这种扰乱帮规,藐视三堂禁戒,若容他这么放肆,怎能再楷模后辈?欧阳香主,他们现在哪里?”
欧阳尚毅躬身说道:“本堂把他们调到坞口,听候帮主的命令。”
天南逸叟武维扬道:“令执堂领天凤堂的旗令,带他们堂前听训。”
欧阳尚毅躬身领命。
这里传令的工夫,鹰爪王等已隐隐听的一阵刑杖扒打之声,按着声音测度,系从天凤堂后传来,已知刑堂就在这天凤堂附近。
这时见欧阳尚毅从那正面撤开的巨案上册籍中拿出一纸名单,送到武帮主手中,说道:“这是扰乱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