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蒸龙现(1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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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各自默不作声走到大坑边,只见神僧盘腿端坐在坑底,双手平举在胸前,微闭双目,虽然袈裟焚毁,胡须间焦黑一片,全仍旧淡定如常的模样。定修被震的晕死过去,被美妇救醒,他见状大喜,就要往下跳,却被那极美的妇人拉住。
神僧的头顶闪耀出一片金色的光芒,接着他的头部开始融化,像燃烧的蜡烛般不紧不缓,却毫无可阻止的融化。光芒越胜身体的变化越快,直到变成一道光柱,从乌云被钻开的洞中射向天际。这时整个天空都被渡上了一层庄严的金黄色,云洞中传来一道刺眼的耀目阳光,乌云散去,阳光重新普照大地。
再睁开眼时神僧已经化作神光消失了,云淡风清,似乎从来没有这场恶战,也从来没有神僧。定修轻轻挣开美妇,来到坑底掬起一把黄土捧在掌心,一阵风吹过,黄土变作沙土消散去。他双手合十,放在鼻尖前默念经文。
众人也都依次来到他周围,大家心情沉重,好长时间没人说话。那美妇人等定修念完经,才柔声道:“小和尚这个结果也不枉你师父一代高僧的英名,你是他的唯一传人,该继承他的遗志造福天下苍生。你伤的不轻,让我看看。”
定修面无表情,眼神中却闪动着坚毅的目光,依言脱下袈裟让美妇查看伤势。他被苦树打断了数根骨头,胸口,后背有七八个红肿不堪的手印。美妇手法异常纯熟,接上断骨,把袈裟撕成数条巧妙的固定住。又拿出个木盒取出几只瓷瓶一只陶碗和小石锤,分别倒出几颗药丸,一半让定修服下,另一半在碗里和水倒成糊,涂在伤口处,不消片刻那红肿的手掌印竟消去了大半。美妇笑了笑,道:“外伤不碍事了,照我的方法安心调养七天,内伤也能痊愈。
定修略一欠身,算是谢过。那美妇朝我笑道:“小鬼,你也有伤,过来让我瞧瞧。”
我知这美妇一定大有来头,否则按神僧的辈分,她怎么也不应该叫定修小和尚。却笑嘻嘻摆手道:“我这不算什么,不过那边还有个流血的。”
美妇侧头看了眼纪北雨道:“你刚才的威风哪去了?不知轻重逞英雄。刚才是这个丫头护着你,现在让这丫头替你治吧。”纪北雨面色尴尬,阿七也愣了下,她忙道:“风奶奶,我…..他是被坤灭伤的,我….我怕治不好。”
美妇头不耐烦道:“让你治你就治,这么罗嗦干吗?你刚才保护他时,怎么没想过坤灭?”
见阿七面色不定,我道:“哥们儿肯定是这小美女的心上人,所谓医者难自医,小美女怕把心上人给医坏了,不敢轻易下手,也是人之常情。大美女姐姐你医术了得,既然大家都是一伙的,干脆帮帮他们吧。”这番话说的一本正经,但在阿七耳中听来却是极大的嘲讽。
她怒道:“火离闭上你的狗嘴!”
我讶道:“你….我好意帮忙,你怎么骂人啊?”
阿七气的双手发抖,左手指着我,右脚连顿,“你…你…你…你自己心里明白。”
我无辜的摊开手,哂道:“我们初次相见,什么都不明白啊。”
阿七闻言一愣,美妇皱眉道:“住口!”又瞧向我道:“我看你有精神吵架一定伤的不重,你刚才叫我什么?”
我正色道:“这里有两个美女我都不认识,虽然刚才这个小姐姐叫你枫奶奶,可你最多比我大几岁,我怎么看你也不像奶奶,应该是姐姐才对。所以就叫大美女姐姐。我没有一丝轻薄的意思,没经大脑脱口而出的。”
美妇扑哧声笑了出来,二腮隐隐泛红,那神情就像十八岁的小姑娘。我却不知道,面前这位姐姐年已七十有二。她师承白衣神道的师姐,算起来跟护龙一脉大有渊源。秦老大就是求她的辟灵丹才重救回了阿七。她本名叫枫清清,她这一道精通养生之术,可夺人身之造化。所以看上去年不过三十来岁,这一点上我确是没有胡说。她数十年来轻衣淡食,练习驻颜之法,但一直独身居于深山幽谷中,没人分享。碍于辈分已是很高,平常小辈怎么敢在面前评价她的容貌?
我懵懵懂懂,而且本来平时说话就没大没小,竟是几十年来第一个说她漂亮的人!枫清清十六七岁情窦初开时,曾被一个男人狠狠伤过一回,终身耿耿于怀,所以性格有些偏激。突然间听到有人这么坦白,直接的说自己美丽,笑过后也觉得失态,有些发愣。
秦老大连忙拉着疯老道过来,道:“小师姐,他这孩子满嘴里跑火车,你别和他一般见识。”
“师姐!”我不可置信的看看秦老大,又转来看看枫清清,又看看秦老大,突然大笑起来:“哈哈,老大你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头怎么叫人家师姐?我叫师姐还差不多!就算辈分高,你这种叫法也太搞笑了。哈哈。”
枫清清满面春光笑道:“这孩子很实诚。”她说罢把手伸到我面前,手中抓着一个护心镜。我心中一跳,妖月在怀里也跟着一跳,只见这东西也是面上黝黑,刻着与妖月类似的古篆,而且两者的材质也极相似。枫清清见我傻在一旁,手一长把护心镜扔了过来,道:“这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