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伊贺品茶(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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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我脸上红一阵白一阵,飞藏冷冷道:“现在你先跟我走,别的事放下。”我思路一断,抬起头问道:“去哪里?”
飞藏道:“伊贺!”
伊贺的总部比普通五层高出不少,标准的梯形建筑,表面黝黑粗糙而不甚反光,除了大门,看不到别窗户和开口。给人结实压抑的感觉,就像片阴云罩在头顶。围栏不高未到三米,视线很好,四周都是宽敞的草坪,不过似乎有些宽的过了头。
飞藏把车停在路边,招呼我下车和他步行进去。大门自动打开,一路上没看到别人。 满身冷汗。飞藏突然拍拍我的肩膀,笑道:“你很紧张吗?”我没好气答道:“这建筑很别致,让我诗性大发。”
飞藏奇道:“你会作诗?说来听听看?”
我当即道:“六合塔啊六合塔,上面窄来下面宽;有朝一日倒过来,下面窄来上面宽。”
飞藏摇头道:“这是什么烂诗。”
我指着伊贺大楼,骂道:“这东西就像他妈个坟包,里面住的都是死人,哪能写的什么来好诗?”
飞藏冷哼一声,再不看我径直走去。刚迈两步突然耳边响起飞藏的声音:“小子,你想活还是想死?要想活就咳嗽下。”我惊异的看着飞藏,他根本就没看我,也没有开口,哪来的声音?
那声音再度响起:“楼上监视的人能读唇,所以我用腹语和你说话,就装成什么都没听见。”我连忙转过脸,埋着头轻咳了声。飞藏的腹语说道:“如果想活你别跟人讲换日神台不在你那里,找个借口过了今天这关再说。”
语毕人也到了大楼入口,几个面色不善的保安把我通通透透检查了一遍,然后和飞藏进入了电梯。这一切都在宽大的电梯间里进行,尽头有个大门,料想里面就是一楼。飞藏笑道:“进每一层的人,都有严格的要求,下层的绝对不能到上层去。能进四楼的必须是忍者身份,你分量真足。”
电梯停下后,两个等在外面,穿着侍者式样和服的妇人,把我们引到一个屏风外,示意进去。我深呼吸一口鼓起勇气踏了出去。绕过屏风居然是个剑道场,葭儿老屋也有个道场,但相比起来这个竟然快有两个篮球场大小。道场对面的武道台上摆了张宽案,一个穿的十分考究蓄着胡子,看上去很强壮的男人,慢慢提起案上茶锅里煮着的茶壶,斟了茶,自己端起面前的一杯,又向身后四人挥手。
他身后左右各站了两人,左起第一是穿着深蓝忍衣的精瘦男子,尖嘴猴腮,两颗眼珠在眼眶里转来转去,就没有停过。他旁边那人,脸上棱角分明,鼻挺唇薄,目中精光闪烁,浑身充满了枭雄气。接下来这人面脸色苍白,浑身白衣,头带白色高帽,穿的不论不类,好像勾人性命的白无常。他的五官似乎从头顶耷拉在脑袋上,圆圆两点眉毛,那张脸戴着人皮面具般毫无生机。最后是穿白底粉花和服系红色腰带的女人,脸搽的惨白,点着小红嘴,不过长相还算过的去。
这四个人依次取了茶杯,缓缓饮下。另有两位待者把茶盘里换进热水,我和飞藏在武台前停了下来,飞藏单膝跪地,埋头恭敬道:“小久源大人!您久等了。”
小久源把手上的杯子伸了出来,飞藏连忙上前取过茶一饮而尽,抬头匝匝嘴,笑道:“淡扫明湖开玉镜,丹青画出是君山,君山银针。”小久源含笑点头,赞道:“飞藏大人的意境总是那么高。他用木夹从茶盒里夹了几指茶叶,放进另一个稍大的杯中,冲上水,晃了几晃又把水倒掉,再冲水,边深情望着杯子边侧脸对身后四人道:“泡银针时芽尖冲向水面,悬空竖立,然后徐徐下沉,如群笋出土,又像银刀直立,所以一定得用白瓷。有些人用紫砂泡银针,那是大大的不妥。
他端起茶杯凑在鼻前闭起眼深深嗅了两口,陶醉的说:“中国茶道不同日本,讲究形意并重。喝茶是种学问,品茶时你会觉得身体里每一个细胞都在颤抖,和宇宙溶为一体。”他缓缓睁开眼睛,见那四人神情虽然恭敬,但都一脸木然,显然都不以为然,摇头叹道:“有时间多了解,生活中有许多美好的事物,你们除了打打杀杀,还要多跟飞藏学学。否则迟早一天,会觉得白活一辈子。”
他低头思索了一阵,开口问道:“飞藏你真的要离开?伊贺五人众的茶,如果缺了你,索然无味。”
飞藏道:“小久源大人,我已经完成任务,把迷月灵杖成功带回日本,这次任务后我只希望可以过平凡的日子,请小久源大人成全。”
小久源看了他良久,道:“可是从来没有先例。”
飞藏面无惧色说:“前人的规矩是应时而定,近些年飞藏觉得自己做的事离我的理想差太远,所以我想离开一些日子,好好想清楚。裕川飞藏曾经立下誓言终身忠于伊贺,我会背着这个誓言直到坟墓。如果以后伊贺出现问题,飞藏万死也会回来。再说小久源大人不是一直希望改革忍道,如果可以破除一些前人的规则,那么小久源大人将会是忍界第一。”
小久源大笑道:“忍界第一,忍界第一,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