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龙骨(4 / 5)
臭血流被灌进了乌戈的口中。
随后,这双手臂又将拼命哭叫挣扎的小乌戈高高举起,有人大声的念诵道,“赞美战神的恩赐,赞美祖先的荣光!饮过沸腾的兽血,从此,你将成为战神永远的的忠实守护者,从此,你的名字叫做乌戈!”
在这幅恍惚错乱的画面里,马路似乎看到淡青色的光环一闪而逝,隐约中,他又感觉到这幅景象的背后还有重重隐秘。然而,探寻之下,毫无所获,那些隐秘仅仅闪烁一下,就又躲藏到无穷深的某处去了。
在梦中,无数记忆在乌戈脑海中翻滚,包括那降生二十年来挥之不去的满嘴腥臭。说来奇怪,哪怕是四五岁的事情,现在自己都记不起多少,但是,降生那天命名礼上父亲给自己灌的满嘴兽血的味道,至今依然记忆清晰。而且,乌戈还经常会感觉自己有比那更久远的记忆。
但是,比出生还早的记忆太荒谬了。每次回忆的尝试都让乌戈头痛欲裂,到最后也只好把这些念头丢到一边。
想不到,这头熊人的内心深处会隐藏着古怪的秘密。马路好奇之心大起,继续透过穿越宝珠探寻。可是,乌戈内心有一股怨念极为顽固,牢牢地压制着他的记忆。费力许久,宝珠也只能将怨气吸出一小点。
看来,这不是一日之功。无奈之下,马路只好叫醒乌戈。
乌戈一睁开眼睛,立刻猛地翻身坐起,不停的往地上呸呸吐口水。
“你还记得刚才做的梦么?”马路问。
乌戈抹着嘴巴,呼哧哧地喘息,良久才说,“模模糊糊好像记得又好像不记得。我到底忘了啥东西?”
“多年的心理顽症啊,不是一次就能治好的。我要给你设计一个心理疗程。”马大夫抖抖衣服,转身出门。“明天再来找我。”
走出帐篷,马路回头看了一眼,熊人乌戈仍旧坐在躺椅上一动不动,低头沉思。
回自己营帐的路上,马路特意绕路经过中心广场去看小花。
夜晚空气清凉,有一些兽人三五成群的围在凯旋碑周围,看起来是完成了一天工作正在休息。其中,有几个正围着诸葛小花巨大骨架嬉闹。
马路见过的那只很胆小的老麋鹿也在里面,他正爬在小花的脊骨上,高举的手上比出V字,冲着围成一圈的年轻麋鹿人咧着大嘴。
“你们看我象不象龙骑士!”隔得老远,马路就听到老麋鹿爽朗的笑声。
围观兽人们轰的大笑,有只豹抬手就朝老麋鹿丢过去一颗石子,笑骂说,“你一只食草动物,什么时候也学会意淫了?”
老麋鹿躲闪不及,被石子一下打在脸上,扑通一声跌落在地,又惹出一片哄笑。老麋鹿讪讪的爬起来,羞得满脸通红,又不敢对着豹人发火,低着头小声嘟囔,“意淫又怎么了?这龙骨立在这里不就是给大家意淫的么?大酋长不是总说,每个兽人都有权做梦!”
“老家伙真是在做梦了。”周围嘲笑声音更大,“吃草卖苦力的,也配自称兽人?梦想这个词是属于大酋长的,属于白烈大法师的,也是属于勇者乌戈的。我们这些杂兵都不敢胡思乱想,什么时候轮到你了?”
老麋鹿被抢白得说不出话来,只得用蹄子一下下的敲着小花骨架泄愤。
刚才看到老麋鹿骑在小花身上,马路就很有些不快,再看老麋鹿又把龙骨敲得微微晃动,马路心中更是大急,急忙涌身大叫,“禁止破坏公物!”
这一声大喝,有若春雷,有若棒喝,直指兽心,让老麋鹿闻声巨震。
等抬头看见马路,老麋鹿不由自主又是一慌,只感觉被马路这一句话直接戳中了要害。这句话虽然只有短短六个字,但却言简意赅寓意深刻情感强烈指向明确,细细品味,其中还蕴含着令人不得不遵从的无限威仪、深邃宏大的道德规范和清晰明确的行为准则。
老麋鹿愣了一下,咂咂嘴巴,只觉自己的所作所为罪无可赦,羞愧难当。于是,他翻翻白眼,再次晕倒过去了。
这一声大喝,不仅震撼了老麋鹿,也引得围观兽人个个深思。
“这就是诗啊!”有兽人如雷击,面孔呆滞的呻吟说。
“禁止!好强大的气势!公物,概括得如此简洁精确,我怎么就想不出这个词。”还有兽人,仰慕的望着马路。
“除了大酋长,再没有其他语言具有如此冲击力的人了!”在所有兽人心中,不约而同的闪过这个念头。
马路急匆匆跑来,注意力全都集中在诸葛小花的骨架上,一点也没意识到自己随口一喝已经震撼兽人。
把诸葛小花骨架仔细检查一遍,马路差点哭出来。在小花的左侧大腿骨上,不知是谁歪歪扭扭的刻上了一行大字,“三口到此一由。”
日,天下陋习一般黑,在小花身上刻字已经够可恶了,还刻错别字。
万万不能把小花留在这里了,离开时候一定要把它带走!而那块龙晶,当然也不能留给白烈。
只不过,早在马路穿越做皇帝的时候,他就见识过狼法师的强悍实力,而且,这个狼人心思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