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白雪(2 / 3)
人走的太近,陶展锋,你以为他纳兰狂战已经算尽大势?几个人借着日本西渡过来的一个小小稻川会就能够一口气吞下天明帮跟竹叶青?一个苟延残喘的都快要掉光了牙的纳兰狂战,不过尔尔。”
被他这么一说,陶展锋的身体猛地一颤,抚了一下面前的那个酒杯,拿起来一饮而尽,早就已经喜怒不形于色的官场老狐狸,这个时候,却是大笑不止!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上一次杨家的煤尸案风波,要不是你跟叶天明那个同样涉黑的家伙一同出手,估计都能够闹到党中央去,别皱眉,我说这话没什么意思,上海内部的事情,我们自己就能够解决,别整的沸沸扬扬,黑不黑白不白的,这些个事情都明白,人们都说官匪一家,这话虽然跟骂咱们似得,可真是不假,匪又怎么了,哪个开国元勋一开始不都是做土匪的?看不起土匪的人,只能够用燕雀安知鸿鹄之志这句话来形容。”
“听您的意思,纳兰狂战的忙,您是帮定了?”杨望狐冷冷说道,尽管自己在上海官场上面被他一头压死,不过耳目八方的他,自然不会如此束手就缚,“还是说,旁边这位要帮定了?”
张云飞,恐怕没有几个人知道这货是谁,但是提起当年的陕北黑帮,多少会引起一些个有豪情壮志野心勃勃的家伙为之惋惜,这是一个在那场风波之中倒下的为数不多能让人记住的人物,虽然名字已经逐渐淡去,但一提到那个陕北的黑帮老大,绝对都会伸出自己的大拇指,称颂一句治世之能臣!
“呵呵,谬赞了,我还是要听锋哥的。”张云飞微笑说道,尽管看上去柔和祥安,可是怎么看,还是能够看清楚他面孔上面飘逸的那一股悍然的匪气!
陶展锋呵呵笑了,神色淡然,如同是看淡了世间百态的老僧一样,轻轻说道:“纳兰狂战能够给这座城市带来意想不到的收获,可叶天明不能,他带来的,只能够是一将功成万骨枯的血腥之路。”
杨望狐顿时沉默,其实陶展锋说的不错,假如真的要让叶天明这样的成长下去,这个城市之中被竹叶青好不容易维护起来的黑道平衡肯定会在短时间之内被他轰然打破,事实上现在已经破出了一些个小小的口子,但出自于对叶天明的强大信心,他还是有些小执拗的说道:“不管怎么样,叶天明都是能够唤醒这座城市的一剂良药,抛开这些不谈,就说他与纳兰狂战之间的区别,就天壤云霓,一人执着兄弟之情,天高任鸟飞,一人却已经到了瓶颈,需要日本黑帮的扶持,纵然他是这个曾经那一条悍然的东北猛虎,但守陈了这么多年,存货下来的势力早就已经僵化不已,不要不信我的话,句句属实。”
“分析的不错,不过没说中问题关键。”张云飞忽然插嘴进来。
“洗耳恭听。”杨望狐微笑反问,自信满满。
张云飞凝视着他,瞳孔之中似乎已经渗透出来一股沛莫能御的力量,一字一顿说道:“纳兰狂战亲自给他的脑震荡,不是那么容易撑下去的。”
杨望狐的瞳孔骤然收缩,本来内敛的杀气,顿时外现出来。
一直都在不远处悄然打量这顿饭局的老板,忽然就惊恐起来,心中喃喃说道,乖乖,看来杨望狐这家伙也不是省油的灯啊。
而此时,三个人口中那理应饱受脑震荡折磨的叶天明,此时正在自己温馨的小□□面酣睡,一旁站着一名亭亭玉立的护士小姐,那一抹白雪般的衣服,给她渲染了一股更加动人的妩媚感觉,她看着被叶天明视作生命的笔记本,心中的好奇心越来越重。
每个女人的心,都住着一只好奇的小猫,就算是需要严格遵守病人隐私的白雪也绝对不例外。
她终于打开了那个笔记本,细细的品读着,上面是两份企划案,环环相扣,一丝不苟,大量的专业术语,让白雪越发的头疼,她根本想不到,这个明明是混迹黑社会的家伙,怎么会拥有这样缜密的商业头脑,只是当她翻阅到了最后一页时候,忽然就愣住了!
上面写着这样的一段话。
你我若见。浑浑恶恶,不记经年,我只是那岸边的一块石。只记得,经受了五百年雨淋,五百年风吹,五百年日晒,再是五百年,你出现在我面前。你说,你叫菩提,用了五百年发芽,五百年生根,五百年破土,再有五百年,才看到了你的脸。
我知道的,你就是两千年前的那粒随波漂流的种子,流落到了我的脚边。我们相守了五百年,你叫我忘川,我知道的,我不是忘川,我遥望忘川,已过经年。。。我想,你心中的不是我,我的存在,只是让你怀念了流年。。。你说,我就是忘川,我不信。至此,落寞千年。我只是忘川岸边的一块石,而你,是那参天的菩提树。再过五百年,洪焰涛天,你挡在了我的面前,护我,对我说,忘川,勿念!枝折,根毁,不见。。。。我看到了倒映水中的脸,上面清晰可见,忘川!我恨,咒骂苍天为何生我脚不能移!雷劫。。。不甘,我肝肠寸断,誓愿,你我若能再见,我愿永镇洪涛,不列仙班!。。。我的心,他叫,三生,随波,来到你的面前。一株残橼。我说,我是三生。。。。洛水河畔,三生石后